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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峥嵘岁月,感风华热血

  7月12日和7月22日,来自浙江外国语学院“永远的丰碑”——口述珍贵历史,传承红色基因实践队湖州分队林桢在湖州市长兴县水口乡采访了参加过抗战的老兵和经历过抗战年代的老人。

  7月12日下午4时左右,我在两位民兵连长的陪同下拜访了岳成年老人。老人今年91岁,居住的环境十分朴素,低矮的平房,房间昏暗。接待我们的是成老先生的妻子韩阿娥奶奶。奶奶很和蔼,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也很是感动。但她告诉我们,爷爷精神虽然还不错,但耳朵已经听不清了。我想或许讲话声音大些,爷爷说不定是能听到。爷爷卧床,见到我们后,在韩奶奶的帮扶下,起身同我们握手问好。爷爷的手暗沉、虚薄,还有一点颤抖。我坐在床沿,试着用很大声的声音问爷爷问题,但爷爷一点儿也听不到。韩奶奶俯在成老耳边,用接近喊的声音问话,也无济于事。于是我转而采访韩奶奶,她告诉我们,成爷爷于1951年入伍,当了五年兵,以炮兵的兵种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爷爷退伍后回乡与她成婚,她对战场上的事并不了解,而后奶奶讲述了那个年代普通老百姓的艰苦生活。韩奶奶的母亲在她十几岁时就双目失明,家里大大小小的农活都由她来承担。在像我这样的年纪,连条像样的着装都没有。那时温饱是个大问题,家中经常为下一顿发愁。有时母亲会向邻居讨要些米饭或是拿编好的草鞋去换。韩奶奶讲着讲着情绪不免激动起来,摸了摸眼睛,说:“不能再讲了,再讲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静静地听着,觉得有些抱歉,因为采访把她拉回了那段苦不堪言的岁月。战争年代,炮火轰鸣,前线地战士前仆后继,保家卫国,死伤无数。普通百姓生活也异常水深火热,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到阶级的压迫,朝不保夕。回忆里,那定是一片灰色的记忆,温情或有,痛苦更甚。千疮百孔,成了心底的荒芜。7月22日下午,我和蔡连长去拜访了林桂清爷爷。林桂清爷爷本身不是军人,但同样经历了那段烽火岁月。爷爷今年93岁,身体硬朗,表达清楚。我们坐在爷爷家的庭院中,蔡连长用方言协助我进行采访。我们问爷爷他是否还记得当初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去当兵。爷爷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报出几个名字,接着说道:“这些朋友当初都有参加新四军,还有一些,但我具体想不起来了。要是早一天告诉我,或许我花一晚上倒是能想起来。”夏蝉鸣鸣,叫的热闹,我们坐在树荫下,听爷爷慢慢回忆那段岁月,似是平和,而内心不知是怎样的涟漪。爷爷继续说道:“记忆深刻的是我们鼎新村副大队,一共有30几个人去参加,我父亲那时是排长。那是1943年,抗日年代。我那时不满20岁,我们村上还有一个叫林木柳的和我一起跟随我的父亲。在大队待了一段时间后,就补充到长兴十六队。然后我们就过江了(应该是指渡江战役)。过江之后,国民党就把我、你(蔡连长)爷爷还有村上其他几个人给抓去。我父亲过江了,我们被国名党抓去了。我们受了刑。坐老虎椅,灌水,手臂被绑起来,然后挂上很重的石头往水里沉。第一个被绑的是你爷爷。之后手臂根本提不起来。想想以前的事情,现在真的是天堂。”

  当爷爷讲到被国民党抓去受折磨时,忍不住泪目,脸胀得通红。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以至七十多年过去,回想起来,依旧那样悲伤,无法释怀。作为后辈,我没有参与那段历史,至多在电视剧中看到那些酷刑,但历史远比影视悲凉。我坐在一旁,安慰的话不知怎么说,似乎也不需要说。那是战争留下的疮疤,任时间冲刷,也无法彻底抚平,而岁月则结了一层厚厚的痂。生来便在和平年代的我,无法作到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被老人悲伤的情绪深深感染。看着老人苍苍白发,听着老人略有含糊的言语,我想战争年代已给那一辈人都带去无法磨灭的伤害。或有老人微笑回忆,但内心又怎会不泛起一丝酸涩呢?爷爷后来没有选择当兵,而是上缴五斗米留在家中“自守”。战火纷扰,千万青年才俊,一腔热血,勇赴前线,保家卫国;而亦有人受尽折磨后,渴求一份平淡安稳的生活。时不由人,谁无对错。

  在这两次采访中,我跟随三位老人,远眺了那段抗战历史。忆往昔,愁岁月。那时,老人们也如我们一样,正值风华少年,但在那样的时局下,他们度过了近代中国最为悲痛、耻辱的年代。战火连天,满目疮痍。那是一段不可轻易触碰的回忆,苦尽甘来后,回味,依旧是颗酸梅。最后问林桂清爷爷对青年人有什么寄语时,爷爷笑了说:“我也讲不好什么,就希望孩子们公明大义,脚踏实地做实事吧。”

  那辈老人是痛苦的,他们永远有一段充满炮火与哭声的记忆;他们又是幸运的,用坚贞不屈的意志和报效祖国的决心,与敌人奋死抗争,迎来了中国的解放和新中国的建立,目睹和陪伴了新中国在不断克服重重困难中,努力崛起!我们这一辈,更是时代的宠儿。出生时,便有着安稳和平的国内外环境,有着不断强大的祖国。我们承担着祖国的未来,我们的使命就是结果历史传承的火炬,带领中国走向更光芒的未来!老一辈的抗战精神一直传承着,红色精神犹如我们的民族血脉,时刻提点、警醒、鞭策着我们不断向前进。都说历史就是当代史,抗战年代为我们留下了太多宝贵的精神和告诫!通过这次活动,我第一次接触到从那段历史中走来的老人。我们的团队扮演着聆听者,记录者,用口述历史的方式将各地宝贵的红色故事拼凑起来,传承红色基因。

  时代一直在向前发展,每走一步,我们离那段历史就越远了点。我们团队通过努力,有幸记录到那么些珍贵的回忆,希望能向广大青年以史为鉴,不忘初心,奔向属于我们,属于中国未来的星辰大海!(通讯员 林桢)

责任编辑:李华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