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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黔南的孩子献上一场“鹅毛大雪”

  今年暑假,贵州大学拓荒者社团“风信子”支教服务队前往黔南惠水县西南村开展了为期七天的“三下乡”党史宣讲及支教志愿活动。

  “老师,雪花是什么样子的?”今天的手工课,一个小男孩偏着头突然问我,这时我才后知后觉风信子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北纬26度附近,这里靠近北回归线,气候炎热湿润,雪花对于这里的孩子只是单薄的白色碎片,就像东方的大海,魔都的大厦那一类的“耳边传闻”一样。我掏出了手机给面前这个黝黑又腼腆的男孩找出了雪的图片。

  西南村的孩子有着竹节般的双腿,修长的双腿上覆盖着被太阳浸泡过的墨色,他们在风雨和烈日的均衡哺育下疯长,眼里闪烁着葡萄被太阳照耀下才有的反光,这群孩子是烈日下干燥的柴薪,一阵风、一点火就能点燃他们积蓄已久的热情,他们是和白雪完全相反的存在。 

图为正在上手工课的孩子们,主题为剪雪花。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丁宁 摄

  就像是磁极的正负相吸,当我们告诉孩子们今天课程内容是剪雪花时,他们欢呼雀跃,对陌生事物的充满了期待。

  这一堂课的秩序极好,孩子们在助教的辅助下拿起铅笔在折好的纸张上画下裁剪线并裁剪雪花,风信子队员们半蹲着为小朋友讲解步骤,平时需要多次提醒注意课堂纪律的小朋友正蹙着眉毛,聚精会神地剪着彩纸。在临近下课时,小朋友竞相举起手中的雪花,“老师我剪好了”!“老师我也剪好了”!红色、蓝色、黄色等各色雪花构成了斑斓的雪景。

  风信子的队员是敏感而细腻的,他们能捕捉到黑暗壁炉里仍在毕毕剥剥作响的情绪火花。在上课踢别人凳子的男孩子被我们下课喊来聊天,被压抑的渴望被关注情绪在队员的怀里通过哭声释放;上了二年级还不会写自己名字的男孩被老师带领反复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上课过程中,我在角落搜罗到了有一位比周围孩子高许多的姑娘,瘦括括的,站在那儿活像一把拢在一起的水葱。她颔首低眉,静默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小孩子、穿蓝衣服的老师、一台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仿佛是一个赛场上永远的替补队员,当我这个“记者”找到她聊天时,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在我一问一答式的聊天中,我得到了这个女孩的大致信息:即将进入初三,成绩优异,带着三个弟弟妹妹来上课。然后陷入了一阵沉默,女孩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的妹妹秋穗,她喊了一声妹妹的名字,跑向了妹妹,逃离了这次话题。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我负责送这四姐弟回家,这几天我发挥自己尬聊的本领,拾起了妈妈般的碎嘴,“木琴啊,一定要好好学习,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木琴啊,你已经很棒了,以后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哦!”,佛祖念经式的鸡汤撒了一路,她只是盯着路往前走。

  离开那天,我给这三姐妹拍了个合照。那天姐姐笑得特别灿烂,她左膀被老二依靠着,右手被老三牵着,背后映衬着一片苍翠欲滴的稻田,手中的剪刀手、脸上的笑容和真挚的眼神纯粹得像还未落下的白雪。

图为三姐妹的合照,她们笑得十分开心。 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丁宁 摄

  支教结束后,QQ好友上多了一个红点,她是木琴。她说自己从来不爱拍照,那天是特殊情况,必须留作纪念。我很快从她如何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淹没于称得上是“支教意义”所带来的狂喜中。

  支教的目的是什么?是给孩子的心中下一场百年不化的大雪,让他们有契机望一望“西岭的千秋雪”,把缺失的自信填满,把远方的世界带到他们眼前,让孩子们本应该享受的陪伴再添上时间的利息还给他们。

  这只是我的故事,我想,每朵“风信子”应该都下过了一场黔南雪,一场孩子们未曾感受过的雪。(通讯员 吴高儒)

责任编辑:蒋宇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