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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窗格的一隅填上曙光

  作为北京科技大学心蔷星愿孤独症公益服务实践团的一员,我满怀着“为生民立命,为静语者发声”的信念,开启了关于孤独症患者中“心青年”的就业问题的探索与思考。

  首次着眼于自闭症患者就业问题,是央视主持人大赛时,选手讲述的关于“喜憨儿”洗车中心的故事。这是一个洗车时间不延长,干净程度不打折,价格收费和同行一致的“普通洗车行”。因为它的出乎意料的平等机制,因为它看似枝繁叶茂的连锁体系,让我以为这些“心青年”早就有了属于他们的专属职位,有属于他们的“六便士”,但当我开始社会实践时,我才认识到了骨感的现状。

  实践开始之初,我参与了两次培训会。孤独症症状的相关专业知识、当今的治疗诊断技术、康复机构的课程体系……培训会丰富而富有意义,记忆中关于星星的孩子的窗格仿佛一下子被知识占据,驱散了不了解,但在这个窗格中,似乎始终有一隅,被我的好奇与疑惑占据——只字未提的“心青年”的就业问题。看着老师留下的PPT上——“14岁以下”,于是我擅自将答案填进了窗格的这一隅: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康复机构都是针对较为幼龄的孩子们,才没有提及关于他们成年后的柴米油盐、工作生活。

  在后来的医院主任的采访中,我才首次清晰地认识到了“心青年”就业问题的真实现状,从那一刻起,幻想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而没有温度的现实。“在孤独症孩子的就业方面,现在还暂时没有完善的处理方式,虽然有部分研究正在尝试将他们的特长转化为社会技能,如有的孩子爱将东西整齐排列,就尝试培养他们做图书管理员,或是超市导购。但其实这样的专属工作岗位非常少,大部分患者都是需要家人终身照顾的。”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孤独症患者的比例逐年递增,而在我十九年的生涯里,在生活的长河里,却从未接触到过星星的孩子。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长大之后的社会生活机会,他们没有专属的工作岗位,只能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庭变成了他最大的社交圈,遮风避雨的屋檐成了他最大的活动范围,或许从这时起,已部分康复的社交能力开始慢慢衰退,或许慢慢的,语言减少了,眼神闪躲,刻板重复的频率开始增加。想象着种种可能的现状,如一片片阴云压抑、充斥着窗格的这一隅。

  但在第三次培训会的时候,老师带我们看见了不一样的属于大龄孤独症患者的未来。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大龄孤独症患者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心青年”;在这里,有自主生活专项训练项目中,一张张“心青年们”用心绘制的出游计划,一次次出游合影;在这里,有属于孩子们的“星星超市”,他们购物,做导购的专属场所;在这里,有生活技能培训,有他们亲手制作的馒头,包子,还有令人垂涎的串串香;在这里,有专属的“蜗牛米琪”商标,有专属的创业工场,为他们的劳动买单的地方……他们具备社会生活的权利,也具备社会生活的能力,他们缺乏的或许只是像这样的梦想加工厂。多希望能在窗格的这一隅,为“心青年们”填上曙光,更多的专属岗位,更多的梦想加工厂。(通讯员 赵豪睿)

责任编辑:蒋宇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