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一抹红萦绕在我的身旁,若有若无,似真似幻,我跟随它,寻觅它,来到记忆深处。在我的小时候,孩子们都喜欢玩纸,揉捏成一团儿或剪出一个个可爱的小玩意儿。到了春节,窗户上会贴上红红的剪纸,红红火火,那样才有过年的气氛。过年,那可是儿童时期的我最喜欢的节日。弹指刹那间多年光阴晃过,我退去了孩童时的稚嫩与浮躁,成为了“百年剪影”实践团队中的一员。
不愧是七月天,热浪顺着空气袭涌而来,蝉鸣声像极了炸了线的唐诗三百首。踏着热浪,队员们出发前往张老师家学习剪纸。先公交后步行,额头上的一滴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脸颊因为炎热泛起湿漉漉的红,肩胛流着汗,汗津津的发贴在额头。热浪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在寻觅梦中的那一抹红的路上前进。
图为老师展示作品。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黄芷璇 摄
“剪纸还可以让你静下心来。”第一节剪纸课的开始,老师说了剪纸的相关意义。随着轻柔的声音,思绪飘飞。我“奔波”在领里邻居的门口,村里的一个阿婆又像往常一样拿了一沓红纸和银白色的剪刀,坐在门口,笑着说:“哝,学着奶奶剪,咱剪一条龙。”
我起初还能兴致勃勃,觉得手动来动去很有意思,装模作样地跟着阿婆后面学,剪个大概。可过不了一会儿,复杂枯燥的一次次重复吸引不了我的注意。便很不满地皱起眉头撅起嘴,把剪刀和还未剪完的纸随意扔给奶奶说“诶呀我不剪了,累了”。阿婆看着我,叹了口气,有点无可奈何又像下了点决心。垂着眼眸望着红纸,轻轻地说“剪纸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门艺术,可不能在咱这辈失传了。你性情浮躁,剪纸还可以让你静静心”。
“来,我先剪一个蝴蝶给你们看”,又是那个轻柔的声音将思绪拉回。银白色的剪子在张老师手中如蝴蝶般蹁跹,铰着,挑着,剪刀张合,张老师将满身心血倾注在那一张小巧的剪纸上。剪毕,张老师轻轻地抖去残留的碎屑,递给了我们,我们也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蝴蝶在身旁起舞,仿佛下一秒就能听到它愉悦的笑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刚剪好的蝴蝶上。我眯着眼看它,剪纸似一颗火红的星星,在发光,在闪耀。心中无限震撼,一种奇妙的感觉慢慢在血液中流动。
图为老师教学剪纸。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黄芷璇 摄
张老师从叠剪手法开始讲解,手把手教学,传授我们关于叠纸剪的方法与步骤。我们先把纸叠为三等份,接着在红纸上画好自己喜欢的图案,然后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剪纸尝试。不一会儿,一张张普普通通的红纸在我们手中变幻成只只美丽的“蝴蝶”。我看到这一只只蝴蝶“飞舞”,心中有着莫大的惊喜与兴奋。剪完蝴蝶的红纸,经过剪刀张合,打开后竟然变成了窗花。
“你看,这福猪啊,是要一年福禄双全,过幸福的日子”,村里老阿婆的话又在耳畔想起。记忆中,一张张窗花,剪成了,福猪头微抬,喜鹊嘴微张,几点红梅似乎透着幽香,“吉祥”二字嵌在其中,格外显眼。窗花上丰收的样子,就是阿婆心里新的一年的样子,幸福的样子。
图为实践队员剪纸过程。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黄芷璇 摄
剪刀一次次张合间,落日晕染了余晖,我们踏上了归程。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打在脸上,凉风吹过树荫,带来炎热又清新的味道,带来阿婆的话语。“剪纸可以静心,现在会剪纸的人不多了,坚守传统文化的人也不多了,但总得有人做”。是啊,总得有人做。希望我就是这个人,并影响身边的人。
杨万里笔下的夏天是“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高骈笔下的夏天是“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希望我笔下的夏天,是对梦中那抹红的寻觅,是剪刀张合间的闲淡释然,是熠熠生辉的红色光亮。(通讯员 刘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