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家了?
对啊,明天汇报表演完就回家了。
作为通讯组的一员,我见过比其他人更多的感动——各色的照片,不同的故事,都在我们的相机、手机和推文、新闻稿里定格。志愿者和孩子们的故事,志愿者和老师的故事,志愿者和河溪的故事由我们呈现给这个世界,无数的辛苦和欢乐在我们的键盘下生花。
图为志愿者和孩子们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进行素质拓展活动,协作游戏,促进感情拉近距离。 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瞿利莎 摄
我和孩子们的情谊远没有支教组的同学们来的热烈和深刻,却同样的真诚与恳切。我和他们的故事只是他们在我相机对焦后羞涩的笑容,是他们对于不曾相识的偶遇的我的一声“老师好”。他们不曾认识我,我却熟悉每一个他们。他们和每个小老师的故事,从伙伴的口中、文字中,来到我的世界,让我对于从未交往过的他们有了一种奇妙的羁绊,有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的不真实感。
还在老校区的时候,唐老师就打趣说过,虽然硬件设施不好,但是学院会给我们足够的“人文关怀”。正是因为这份“人文关怀”,从最开始对自己学业的不自信和不确定,到现在的坚定和确信。在这个炙热特别的夏天,它又陪伴见证了我的成长。或许这只是老师们参加过的无数次“三下乡”中的一次,但却是我心中难以磨灭的唯一或许唯二的感激。老师的关心与呵护藏在解暑的西瓜,解渴的饮料和解馋的热菜里,直达心灵。
从最初颇有距离感的姓名全称,到结束时亲密的乳名,陌生到熟稔的关系最直白地反映在称呼上。和学姐,和同级的同学,不认识的变成点头之交,不熟的也可以一起打闹。
在正式“三下乡”活动之前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进行前期准备工作,明晃晃的太阳,潮闷湿热的寝室,十分钟的开会路途,不熟悉的视频剪辑和新闻稿任务,传闻中的艰苦,让我不止一次有退缩的想法。支教组舍友的清闲,对比我的苦恼与奔走,让我偶有动摇最初加入通讯组的决心。
我还记得第一天,大概是四点左右到达的河溪中学,在大家都在适应环境的时候,我们这一群人就要背着电脑踏进会议室写新闻稿和推文。那天,我被分配到和瞿利莎一起写一篇新闻稿,我们笨拙地一遍又一遍遣词造句,却怎么也凑不够八百字,完成以后不断地被学姐审完驳回。一句一句,一段一段,终于艰难地完成新闻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洗漱完以后是凌晨,我躺在只隔了一层凉席的床板上,头下枕着叠起来的牛仔裤,鼻尖萦绕着睡前喷洒的花露水的气味,我无数遍睁眼,无数遍翻身,想象着接下来的日子熬夜成日常,担心着自己能力不够带来失望。清醒和睡眠的时间对半,第一夜在担忧和不适应里漫长度过。
工作上的转变发生在第二天唐老师给通讯组开的小会上,她跟我们聊了聊天,又教给我们一些写新闻稿的技巧,我在语言连贯和文章框架上有了很大改善,但写起来仍然困难,新闻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一个小小的导语我也要纠结好几个小时。学长的到来是真正顺利的开始,他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比心安,他亲切随和,也时常和我们开玩笑,没有架子,任何文字工作上的问题都能得到准确的及时的解答。可能也是这个时候,通讯组的工作才真正让唐老师放心,让学姐们省心。我们慢慢变成了可以带领别人写推文的组长,慢慢也有一则又一则新闻稿投中的好消息传出,慢慢也担得起大家的一句“辛苦了”。
七天,是一个工作周,也可以是一段意义非凡的成长。这七天里,我的性格,我的眼界,我的学识,我的工作能力,我的社交能力都在不同程度地向好发展。我无比幸运地代表学院参加了与河溪镇政府校地合作的签约仪式,了解到那里的主干大多是90后的年轻力量;我无比幸运地接触了河溪镇的小朋友,意识到我们大学生所谓锻炼的支教也许是改变他们一生的契机。
和文学院联谊那天,文院一位女生讲起她和河溪镇村民的故事时说到,排练完她带着小学部的小朋友返回学校时碰到一位卖烤玉米的老奶奶,就想买一个吃,那个奶奶跟她说自己的孙女现在就在这里上课,最后坚持送了很多烤玉米给她,来表达她对我们的感谢。“她们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会想把自己最好的给我们。”正如这位女生所说,这里的居民可能缺少很多东西,但是他们从来不会缺少善良与真诚。
返校那天和一个支教组的同学聊天,她讲起她带的班级的一个故事——
第一节课的时候,她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黑板上,发现只有一个女生没有加她,但却在这天送了她离别礼物,问她“老师,你明年还来吗?”。不管我们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参加了这次活动,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我们就是付出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去陪伴他们,所以他们也愿意付出最真诚的善意。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一桩桩一件件,不断敲击我的大脑,让我理解到“三下乡”的意义——
我们,最能代表国家思想的一群人,需要走到最能代表国家情况的基层去,让文化和科技能够跨越地理距离和教育屏障,让孩子们对未来满怀希望,对知识充满渴望,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乡村振兴和扶贫帮农。老奶奶赠送玉米的善良,孩子们离别时满是手工礼物的淳朴,让他们脸上的笑容和心中的希望永恒,就是“三下乡”的意义。
图为志愿者们在活动结束前一天的深夜为孩子们准备奖状和奖品。 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阮纤雯 摄
离开时,我没有初来时想象的激动,也没有过分的伤感。那天阳光烈得晃眼,上了大巴,汗涔涔的文化衫上的汗水被冷气吹干,被太阳灼烧到躁动的心平静下来,才忽然惊叹七天已经是回忆了。
感谢克服懒惰愿意参加活动的自己,感谢一年来让我能通过面试的努力,让我见到了这个世界上另一种颜色的感动。(通讯员 郑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