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热浪翻涌。支教生活就在夏日的轰轰烈烈中开始。7月6日,我跟随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文学院京鸿志愿服务队来到雁门口镇小学。二十多天转瞬即逝,回想与孩子们的点点滴滴,惊觉这段旅程收获颇多。
以前我总觉得“孩子”是幼稚、顽皮、吵闹、不懂事的代名词,每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压制不住的熊孩子属性,然后不合时宜地释放出来,所以我时常不愿意靠近他们。但经过这二十多天的支教,我确定我喜欢孩子。我喜欢看他们不惧骄阳、不惧风雨、勇往直前地奔跑,喜欢俯身倾听他们明朗而谦虚的询问,喜欢凝视他们仰起的求知的脸庞,喜欢听他们嬉戏打闹的笑声,喜欢他们单纯而直率的性情。
孩子是多元的,是绚烂的。他们是个孩子,但我们又不能把他们当做一个孩子
有时候我觉得孩子们太简单,太天真烂漫。“老师,我为什么不能开坦克?”“老师你别走了嘛,你在街上住就不用回家了”。你看,孩子们用来留住我们的理由都不太有信服力。
但有时候他们又“不太简单”。“这已经很好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运动场上有孩子们在高呼尖叫,但耳边传来不大不小的这句话仍掷地有声,而且明明声音听起来很稚嫩,但却异常地冷静沉稳。这是一个四年级的女孩子无意中对我说的话,我却记了很久。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义正言辞,而是这一句话开始我觉得孩子有时候并不是孩子,他们也是个“大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不是不谙世事只能受大人管教,他们也是会思考的“大人”。
图为志愿者老师在上国学吟诵课。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陈紫云 摄
在支教的暑期班上我遇到了一个来自贫困家庭的留守儿童,他是一个二年级的男孩子,皮肤黝黑,眼睛看人骨碌碌的,很是古灵精怪,透漏出仿若大自然的一种野性。一开始我并不了解他的家庭状况,只觉得他比其他孩子更粗糙更欢脱,更喜欢躺在教室门前的草坪上晒太阳,更喜欢爬到高处去。他对所有的东西充满好奇,他喜欢数学,喜欢五子棋,喜欢问一些无厘头的问题,正如鲁迅先生说孩子:“想飞到天空,想潜入蚁穴”。他身上葆有对世界的热情。后来我们因为要家访所以询问了很多孩子具体的家庭情况,于是我才得以更深入地了解他。在我的认知中,我判断他身处一个不幸的家庭。但令我诧异的是:当说到自己的家和家人,他没有任何的沮丧、没有任何的抱怨,语气悉如平常。与其说他还小、不懂得生活的苦痛,不如说他热爱生活的一切。也正是因为他还小,所以他明媚张扬、无忧亦无惧。
我一直认为“童心未泯”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语,但“长大”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掠取我们身上的纯真,而每个人也不可避免地会长大。然而莲花还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作为老师,我希望孩子们不管多大,都可以像现在一样,看到蝴蝶会追,看到滑梯会滑,看到落叶会接,难过就哭,开心就笑,好奇就问。
图为“希望家园”雁门口镇小学暑期班大合照。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陈紫云 摄
希望他们永远是“小孩”,在尘俗市侩当中活得简单自然纯粹。也希望这20多天的支教可以在每个孩子心中留下一个永远会变成王子的青蛙、一只永远不会被风雨打湿的纸飞机、一颗永远不会融化的糖果,祝福孩子们:不忘初心、战胜挫折、开心快乐!
孩子,孩子,让我再一次呼唤你们,愿童心永留你心。(通讯员 陈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