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热血长燃,青春浪漫不悔,7月7日-7月9日,广东医科大学明心三下乡服务队来到广州市从化区良口第二小学开展“以热心,明童心”为主题的社会实践活动,期间展开以“医学科普”为主题的义教活动。
明心义教已然结束近一个月,日落时分,我翻开了三下乡记事本的第一页,回顾我那三日的每一分每一秒。七月,盛夏,小镇,奔腾的热浪翻滚着这群少年心里的光芒,夏日的风拂过乡下的旷野,清晨的雾笼罩重重山崖,每一寸土里,每一次呼吸,都掩藏着无线的生机,飞驰的少年们一路向北,越过繁华的城市,到达广州北部郊外的良口小镇,到达他们梦想的站点——三下乡。
阴差阳错地我成为了教学组组长,也理所应当得担任起了义教工作的重要角色。从写方案到分配任务再到备课这段日子里,我内心充满了期待又有一丝飘渺的恐惧感,期待是因为少年郎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而恐惧是源于孩子们的吵闹,我承认我没有那么喜欢孩子——这确实也是挑战自我的一步。
三天的义教,21节课,感悟最深的应该是我负责的8节课——无论是与孩子们的相处或是同工作伙伴的磨合。
第一堂课,破冰课,但我更愿意称之一堂名为勇气的课。我们与孩子们并不相识,孩子们也不全都熟悉,第一个环节便是自我介绍,在队员们结束自我介绍后,我便引导孩子们进行他们的介绍。其实他们大都腼腆,在新环境中也会害怕,可是在我的积极引导和适当鼓励下他们也能尝试着突破自我,站在台上发言确实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们做到了,做得很好!在长大的过程,我时常在思考我究竟是丢掉了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了答案——勇气。是冲破舒适圈的勇气?还是被人讨厌的勇气?还是大大方方表达心意的勇气?好像都在一点点失去……
越是长大,我越是不敢尝试新的事物,不敢接触新的人,不敢大胆地将想法说出,哪怕有人像我引导孩子一般,引导我。或许青春就应该大费周章,十几岁的年纪,声势浩大一点又怎样?赴青山,征远航,少年的律动唱响的青春之歌是众人羡慕却再难返回的模样。人人都爱念旧,他们念的是不为山高水长的锋芒,是年少顺手搅乱的一池星光,少年时的勇敢会作为一生中炫耀的资本……或许我该重拾这份勇气,那么当我两鬓微霜之时,仍能笑对浓墨重彩的自己,而不是遗憾当年在与及荆棘博弈时选择了退让。
还有体育课的一个小小插曲也埋在了我心中,悄悄发芽。事情是这样的——在做游戏的过程中,一个男孩非常拒绝握住另一个女生的手,那天其实我很生气,当时并没有深入去思考,生气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件小事,有孩子们纪律不佳的因素,大部分原因还是在我自己吧!事后深思这牵扯到了两性的问题。
“四年级?应该还未到青春期的年龄吧?”与异性的交流在青春期里往往会牵扯到少年的悸动。是好感?是欣赏?是害羞?还是懵懂?那天其实孩子们大多都大方地牵起了异性的手,或许那个男孩是害羞还是自尊心作祟?我时常认为其实两性关系向来都单纯,只是作为“大人”的我们将其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滤镜。当今社会,这是一个热点,归根揭底,两性是平等的,而作为男性其实需要尊重女性,两性都需要相互体谅。我很后悔没有就这件事与孩子们深入交流,听听他们的声音……
离别最是可怕,没想到一个孩子的一句话给我内心带来了如此之大的触动。
我跟他说:“要10个印章才能换我一张拍立得照片哦!印章换完了就没有奖品了!”
那孩子跑着去教室把他收集来的印章悉数递给我,大声说:“我不要奖品!我要和你们的照片!”
那孩子在前两天的课堂最是调皮,下课后也经常围在队员间捣蛋。后来他们说他是留守儿童,弄出如此大的动作也不过是想吸引我们的关注,他好像还说过:“你们可不可以再上三天?”唯真心可逢真心,其实我现在已然不太相信——“我会记得你们一辈子”这种话了,可是从那孩子嘴里如此坚定地说出口,我虚荣心作祟,我希望他真的可以记得我,希望以后再见面他仍能叫出我的名字,可是这次的相遇不过像是烟花再天际盛放后的迅速凋零,现在我只渴求他能有模糊的印象,能记得有那么一群哥哥姐姐在那个夏天和他相遇过。
孩子的世界大多天真,而我却常常现实。总有人点燃我们的夏季,可只是点燃而已,因为再沸腾的夏日也会被少年郎的怅然煎成回忆,那些钻进我生命的人,最终都行踪不明。所以相遇的意义是再见吗?再见的意思真的是再也不见吗?我总不能用“没关系,至少拥有过”这种说辞将我这段火热而又难忘的夏日搪塞过去,正如我我不能接受灵魂的抽泣、时间的叹息。
故事的开头是翁莎的话——“每个人都是某个人的光明”,我想故事的结尾也是这句话——少年郎意气风发携满腔热血奔赴乡土,渴望照亮留守孩子们的童年;却未曾想,幼童们稚气未退,明媚的笑容驱散了笼罩少年郎内心的阴霾。
这个夏天不可替代,这次相遇不可复刻!(通讯员 孔之乐)